大家好,我是D姐。社交网络给女性营造的“美好设定”,总在有意无意地挑战着我们的焦虑底线。巴掌脸、A4腰、蝴蝶背、天鹅颈...
女孩子只能像水晶杯一样,容不下一点瑕疵。就像巨星麦当娜25岁的大女儿Lola,只因为在社交媒体po了一张“露腋毛”的私照,就被媒体攻击为“Dirty girl”。
Lola和麦当娜
然而,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早在去年的Met Gala上,Lola就因为晚会上“大秀腋毛”,被媒体抨击为“无能的富二代”。
博眼球、露肤色、不刮腋毛,统统向这位25岁的女孩袭来。
作为遗传了母亲“热搜体质”的Lola,她高举双臂,毫不避讳地展示腋下体毛,着实与“女明星的皮肤总是光滑、细腻”大相径庭。但仔细一想,不就是一撮“体毛”吗?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?!
Lola&CK广告反观Lola这份率真,无形中让我们思考:体毛自由,真的是「羞耻」吗?趁着夏日初临,今天D姐就和大家一起来聊聊:中国女孩,真的可以腋毛自由吗?
01
环顾一整个时代,不把“体毛”当作禁忌话题的女明星,大有人在。凭借在《王妃4》中饰演戴安娜王妃,且荣获第78金球奖视后的艾玛·科林(Emma Corrin)就是其中之一。
剧中,艾玛可谓是复刻了戴妃半生的高光时刻。用她的话来说:“追求用真实而非模仿的态度去表演。”
然而,她本人和戴安娜王妃的性格,却截然不同。给《GQ》、《Glamour》等杂志拍封面、做专访,造型都很大胆前卫。粗犷豪迈,连腋毛和腿毛都不带刮。
一次,记者指责她“不修边幅”时,她调侃道:“只要你的镜头不脏,我的腋毛就不会脏!”反击可谓是滴水不漏。
相较之,曾出演过《风月俏佳人》的美国甜心茱莉亚·罗伯茨(Julia Roberts)就显得随性许多。
在电影《诺丁山》的首映礼上,她自然地和影迷们打招呼,当然,也被拍下了袖下未剃的腋毛。正当记者准备借题发挥,抨击屏幕女神居然也不刮腋毛时,她回怼:“难道你天生不长腋毛吗?“
而在整个欧美乐坛,要论那位女歌手一直在坚持着“体毛自由”。小甜甜·布兰妮称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
2003年的AMA颁奖典礼上,小甜甜一袭华服加身,无所顾忌地摆着各种Pose。每当有记者将菲林对准她的腋下,她都会带着笑容、自信,还有面对公众的勇气,毫不避讳地将它们展现出来...
对于她们而言:从不认为“腋毛外露”,会给自己的魅力减分,反而彰显着女性的另一种权利——对自己的身体,说YES的自由。那么,真正在鼓吹“体毛羞耻”的,是哪一批人呢?
自古以来,女性就饱受“体毛羞耻”的困扰。女子无毛,便是美。这种奇怪的审美偏狭,从很早之前就悄然刻进了大众的认知中。
早古有一种名为“绞脸”的局部脱毛手术。旨在用热毛巾将面部的毛孔打开,再用线绞的形式,将脸上的绒毛刮下,以达到清洁的目的。
“绞脸手术”不过,当时人们对于女性原生体毛的态度,还远不如现在这般苛刻。如今的「体毛羞耻」更像是商人精心策划的霸凌。1915年,杂志《时尚芭莎》刊登了第一则女性脱毛广告。
画面中,一位身着无袖衫的女人,露出光洁无毛的腋窝。暗示:没有腋毛才是美女的标准。
19世纪美国选美大赛
随后,为了增加相关脱毛产品的销量。1917年,威尔金斯·沃斯德公司开始宣传“留腋毛不卫生、非女性化”的营销言论。彻底将“腋毛”与“不洁”绑定在一起。
某公司「体毛羞耻」表
由此,女性剃腋毛的“审美逻辑”在全世界蔓延开来。爆炸式增长的女性脱毛市场里,无数商人将女性的“腋毛”看作为捞金的契机,也坐实了“体毛羞耻”的焦虑。有资料显示:2018年,中国脱毛总市值已达到10亿,预计2022年可扩增至32亿。
脱毛还是一种“女权声明”?为了达到利润的最大化,继剃腋毛之后,商人们开始要求女性“脱光”。唇毛、腿毛、yin毛...女性身上的每一根毛,无一不是商人们眼中的金条。
然而,只有我们自己知道:只要注意清洁,体毛反而保护着我们身上的某些部位,盲目剃毛,只会让皮肤感染或割伤。而这,还只是「体毛羞耻」的冰山一角。
诚然我们了解了「体毛羞耻」背后的推手,但也依旧很难逃离来自于「体毛」的“群体性霸凌”。
曾有一名女性活动家,于2015年在微博发起过一场名为“女性腋毛大赛”的活动。
鼓励女性晒出自己的腋毛。
CNN报道“女性腋毛大赛”
可区区数十位女性上传的参赛照片,就引来了国内网友的批评和质疑。“太丑了。”“又脏又乱!”“真的不知廉耻...”随即,活动也就终止。
然而,这场活动的目的不过是想告诉大家——
“你有选择不脱毛的权利,你也不需要为了社会期望而脱毛”。类似《脱口秀大会》中这一句:
《脱口秀大会》颜怡颜悦
而新锐人像摄影师罗洋,曾冒着天下之大不韪,为我们呈现了许多女性不一样的美。
在她的照片下,女性大多不曾刮腋毛。
罗洋摄影作品
不仅如此,她们甚至不用化妆、不用摆Pose、不用刻意去讨好。
只是静静望向镜头,就已是女性的全部美好。
为什么我们不能换一种心态,去正视我们身上的客观存在呢?
有人做过一个调研「女性最不想让人看到的部位」。「腋下」这一选项,占了高达60%,位居第一。由此可见,在我们日常生活中:女性的体毛,仿佛天生就需要被“藏”起来。露出来,不礼;不剃掉,不洁。
想起D姐在一档国综中看到:某女艺人调侃自己某一天出门赴约,忘刮腿毛,结果腿毛从裤子里钻了出来,被男生误以为是裤子脱线,引起哄堂大笑。诚然,女艺人的本意是在自我调侃。但真的好笑吗?
难道脱得干干净净,就能逃脱“每个人都有体毛”的事实?其实,比起“脱毛”,我们更应该反思的是:不必过分强调“体毛”的羞耻感。不必将“体毛”看成是避而不谈的黑色禁忌,也不必为了体毛的社交属性去脱毛。就像英国艺术展《自然美》所诠释的那样:不管我有没有体毛,我希望旁人都能尊重我的选择,就像我会如此对待他们。
英国摄影展《自然美》
所谓的“体毛自由”,是将身体尽可能地交给自己。你可以接受体毛的存在,也可以追求光滑白皙。
夏天就快来了,相信大部分精致女孩,依旧会将身上的某些体毛清理干净,但D姐希望你在清洁的过程中:独立悦己,不为他人。
它们的存在,不仅是一种健康的体态防护。更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:每个人都有选择“自由”的权利。在我看来,这也是如今我们提倡“体毛自由”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