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典的军工实力到底多强？哪些产品出现在了乌克兰战场？

【提要】：当你真正了解之后会发现：瑞典的军工强到不像话。

瑞典已在3月初正式成为北约第32个成员国。几天后，北约按照传统，在总部比利时布鲁塞尔为瑞典举行了盛大升旗仪式。

当天，北约盟军最高司令部（比利时蒙斯）、北约空军司令部（德国拉姆施泰因）、北约海事大西洋司令部（英国诺斯伍德）、北约-美国联合司令部（美国诺福克）、北约陆军司令部（土耳其伊兹密尔）、北约盟军海上司令部（意大利那不勒斯）、北约海上支援司令部（葡萄牙里斯本）也陆续升起了瑞典国旗。北约又增加了一员猛将。

瑞典国土面积45万平方公里（略小于黑龙江，与甘肃相当）；人口规模1040万（与东莞、长沙或青岛相当）；人均GDP6.3万美元（2022年）。

很多人只知道瑞典经济发达，但对其军事能力并不了解，甚至还有一些轻视。其实瑞典是军事强国，还有着全球领先的军工体系。而且很多产品很难买到，就算是美国也得拿着钱排队。

下面就来做个盘点，了解一下瑞典有哪些著名军工厂商？有哪些明星产品？顺便看看它们在目前的乌克兰战场表现如何：毕竟实战是检验武器的唯一标准。

瑞典最悠久的军工企业：博福斯（Bofors）：

博福斯（Bofors）早期的标识：两只狮子举着包含“博福斯箭头”（B箭头）的圆圈，顶部是一枚点燃的手榴弹。

记住：博福斯（Bofors）是全球现代军工业的鼻祖之一。100多年前就是世界第一，“二战”时是高射炮的世界第一，至今有很多产品依然是世界第一。尽管它现在已不是一个独立公司，成了另外两个著名企业：英国BAE系统和瑞典萨博的分部，这是后话。

划重点：博福斯（Bofors）曾经有一个大名鼎鼎的老板：阿尔弗雷德·诺贝尔。

博福斯（AB Bofors）成立于1646年（就是清顺治三年），迄今已有378年的历史（瑞典企业名中的“AB”字母，意为股份有限责任公司）。

博福斯最初制造锤磨机、铸锻件。缓慢发展了200多年后，1870年代，博福斯成为瑞典领先的钢铁企业，之后进入机械制造领域，1884年生产出第一门火炮。

1894年，著名发明家诺贝尔收购了博福斯。他成功将其转型为现代火炮和化学工业生产商。还在其名下成立了一个子公司：博福斯-诺贝尔火药（AB Bofors Nobelkrut），成为炸药和一般化学品的知名企业。

1919年，博福斯整合众多子公司和合资企业，名称统一为博福斯（AB Bofors）。

1920-1930年代，博福斯与德国军火巨头克虏伯（krupp）还有过一段深度合作。因为受到《凡尔赛条约》的限制，克虏伯不能在德国发展禁止目录外的武器，只好去瑞典搞秘密研发。克虏伯还一度持有博福斯31%的股票。

希特勒上台后，德国重新武装变得越来越激进和露骨。1935年，瑞典终于发现不对劲，立法禁止外国拥有瑞典的军工企业。克虏伯只能将博福斯的股票卖给了瑞典企业。

博福斯高射炮“相当博福斯”：

博福斯在1934年研发成功的40mm轻型高射炮，是同类武器中最成功的装备。因其射速快、精度高、可靠性好而广受赞誉，被描述为决定“二战”结果的武器之一。

这款高射炮获得了近乎神话般的地位：几乎所有盟军部队都在使用它，从“不列颠之战”、“诺曼底登陆”以及整个西线和太平洋战场，博福斯40mm高射炮都有出色表现。

1941年，美国“民主兵工厂”马力全开，克莱斯勒公司经授权生产博福斯40mm高射炮，总计生产了6万门和12万根炮管。广泛装备美国陆军、海军的同时，又援助给了其他盟国。

军人在谈论高射炮的时候，直接简化为“博福斯炮”。这种品类与品牌的强绑定关系类似于可口可乐与可乐、吉列与剃须刀或席梦思与床垫，多少企业梦寐以求而不得。原因可能是太沉迷于这种妄想，忘了踏踏实实做出超一流产品。

战后，博福斯高射炮成为欧洲集体记忆的一部分。当时流行一个词：“QuiteBofors”（相当博福斯），形容一个东西“顶尖”或“一流”。

博福斯的火炮种类齐全，从20/37/40/57mm快炮，到75/105/152/155mm榴弹炮，再到283mm的舰炮以及各种弹药都有生产。

1999年，瑞典另一家军工企业萨博集团（Saab Group）收购了博福斯。2000年，萨博将博福斯一分为二：火炮、弹药部门卖给了美国第9大军工企业“联合防务工业”（UDI），自己保留了导弹部门，并改组为“萨博-博福斯动力”（Saab Bofors Dynamics）。

2005年，英国BAE系统收购了美国联合防务工业（UDI），原博福斯的业务被重组为BAE Systems Bofors。

这就是博福斯378年的发展脉络。尽管一部分业务先后卖给了美国和英国，但这也是母公司的权益变更，大多数业务的设计、制造都还在瑞典。

“弓箭手”（Archer）155毫米车载炮，就是BAE系统-博福斯的主力产品。以博福斯FH77BW榴弹炮、沃尔沃A30D拖车为基础开发。它有两种高科技弹药：

“奖金”（BONUS）155mm反装甲集束炮弹，法国Nexter与BAE系统-博福斯共同开发；M982“神剑”155mm增程制导炮弹，美国雷神技术导弹分部与BAE系统-博福斯共同开发。

“弓箭手”与上述两种炮弹都出现在了乌克兰战场。

萨博集团（Saab Group）：

萨博集团现在是瑞典最大的军工企业，全球员工2.2万人。2023年名列《防务新闻》“全球军工100强排行榜”第33位。

萨博也被称为“瑞典洛马”。众所周知，目前全球公认的顶级防务承包商有7家：美国的洛克希德•马丁、雷神技术、波音、诺斯罗普•格鲁门、通用动力；英国的BAE系统和法/荷的空中客车（空客的性质是欧盟企业，注册地在荷兰）。

近年来，又有4家实力不俗的企业接近了全球顶级防务承包商这一档次：美国L3-哈里斯、法国泰雷兹、以色列埃尔比特系统、瑞典萨博。

萨博（Saab）是在1930年代中期，世界面临新战争威胁的历史背景下成立的。它成立的目的很明确：应对德国。当时中立的瑞典认识到：不断武装的德国越来越危险。

1935年，瑞典把克虏伯送回了德国。

1936年，瑞典首相佩尔·阿尔宾·汉森（PerAlbin Hansson）在一次演讲中说：“我们应尽可能多地制造自己的武器。我们有很好的造船厂和军械库，但我们还不能生产战机。”

1937年，博福斯（AB Bofors）出资牵头，整合了诺哈布（NOHAB，瑞典最早的飞机发动机生产商）、ASJA（瑞典铁路车间公司飞机部），成立了瑞典飞机公司，缩写为“Saab”即萨博。

萨博最有名的产品是JAS-39E/F“鹰狮”。它是当下可与法国“阵风”、欧洲“台风”、美国“超级大黄蜂”和F-35A在国际市场上竞标的先进战机。萨博成立至今，在制造战机方面没有中断。经验丰富、功底深厚。而且它还推出过几款商用支线飞机。

萨博含金量最高的单品，应该是“全球眼”多用途机载预警与控制（AEW&C）飞机。单价3.5-4亿美元。配备ERIEYE-ER多功能雷达，探测距离450公里。即使在严重干扰环境中，也可检测和跟踪飞机、巡航导弹或潜艇潜望镜。平台是庞巴迪“环球6000”，任务时间11小时。

“全球眼”也是能与波音的E-7A、诺•格的E-2D同台竞标北约下一代预警机的机型。之前萨博已推出过Saab 340和Saab 2000预警机。

萨博（Saab）的明星产品：

NLAW (下一代轻型反坦克武器)。由英国、瑞典共同出资研发。英国版名称为“主战坦克轻型反装甲武器”（MBT-LAW）；瑞典型号为RB57。

设计、制造：萨博-博福斯动力（Saab Bofors Dynamics）

英国版总装：法国泰雷兹集团防空系统分部

战斗部制造：萨博-博福斯动力（瑞士）有限公司

英国援助了5000枚、卢森堡援助了100枚给乌克兰。据乌克兰军方称，NLAW是轻步兵面对装甲目标的首选武器，俄方坦克被击毁/击伤的30-40%由NLAW完成。

萨博-博福斯动力还有两款武器，全球用户众多，在包括美国在内的北约国家中装备量非常大：

AT4 84mm一次性反坦克火箭筒

瑞典给乌克兰援助了15000枚，美国援助了6000枚。

卡尔·古斯塔夫M4 84mm无后坐力炮

加拿大向乌克兰援助了100门和2000发弹药。

RBS70便携式防空系统（包括“长颈鹿”75近程雷达），已出现在乌克兰战场。

设计、制造：萨博-博福斯动力。

“陆射小直径炸弹”（GLSDB）。由波音和萨博集团共同开发。它把波音GBU-39小直径炸弹和与M26火箭结合在了一起，射程150公里。发射平台为M270多管火箭系统或M142“海马斯”。美国已援助给了乌克兰。

IRIS-T SLM（中程）防空导弹系统。由德国迪尔防务、意大利莱昂纳多、萨博-博福斯动力联合研制；萨博负责平台接口单元、信号处理单元和中程版的Giraffe1X雷达。

德国已援助了12套IRIS-T SLM系统给乌克兰，后续还可能援助24个发射器。

Meteor“流星”中远距主动雷达制导超视距空对空导弹（BVRAAM）。由MBDA（欧洲导弹集团）、萨博-博福斯动力联合研制，萨博提供主动雷达近炸引信子系统（PFS）。

KEPD 350“金牛座”巡航导弹。由MBDA（德国）有限公司、萨博-博福斯动力联合研制，由双方成立的合资企业“金牛座系统股份有限公司”制造和销售。

萨博集团正在为美国海军“尼米兹”级核动力航母的前7艘升级AN/SPN-50（V）1“舰载空中交通雷达”（SATR），第一套雷达系统就在2024年交付。

2023年，萨博为北约盖伦基兴空军基地提供“数字空中交通管制塔”（r-TWR系统）。它是北约第一个军用数字塔解决方案，并已获得德国军事航空管理局（LufABw）认证。德国盖伦基兴是E-3A“北约之眼”预警机队的运营基地。

萨博为迪拜国际机场提供下一代数字化“综合空中交通管制套件”（I-ATS）。该系统包括95名管制员岗位、一个训练学院和应急中心。它为塔台和进场管制员提供了一套全面工具，以安全、高效地管理大型机场的空中交通流量。

英国、罗马尼亚、比利时、中国香港、韩国釜山、美国堪萨斯城也使用了萨博的军用或民用数字综合空管系统。

萨博在为德国海军的4艘“勃兰登堡”级护卫舰（F123）升级搜索、火控雷达和作战管理系统。合同价值约4.5亿美元，2030年之前完工。

萨博也为法国空天军升级移动指挥和控制系统，包括地面“长颈鹿AMB”雷达、指挥控制系统和掩体，上级承包商为法国最大的军工企业泰雷兹集团。

另外，萨博在为加拿大海军的联合支援舰提供海上“长颈鹿AMB”雷达，上级承包商为洛马（加拿大）有限公司。

萨博为美国海军陆战队提供了AN/TPS-80地面/空中任务导向雷达（G/ATOR），上级承包商为诺斯罗普·格鲁门。

萨博为美国陆军提供了“车辆战术交战模拟系统”（VTESS），上级承包商为洛克希德·马丁。

必须提一下T-7A“红鹰”高教机。很多人总认为这是波音的产品，其实贡献大的是萨博。否则体量差距大的双方，也不可能组成波音-萨博团队去竞标美国空军下一代高教机项目。

而且，波音（麦道）造的是F-15、F/A-18这类重型机，在轻型攻击/教练机方面并不擅长。当然，也不能说波音只挂个名不干活，它在双垂尾设计方面功力深厚。T-7A战胜的是洛马/KAI的T-50、莱昂纳多/雷神的T100方案，足以证明萨博的实力。

民品方面，萨博为波音787生产大件货舱门和散货货舱门；为空客A350提供“过热检测系统”（OHDS）。

瑞典的航空发动机：

瑞典最早的飞机发动机生产于1930年。前文所说的诺哈布（NOHAB）于1937年将飞机发动机业务并入新成立的萨博。之后本着飞机和发动机应分开的原则，萨博将发动机部门卖给了沃尔沃集团，成为沃尔沃航空（VolvoAero），是瑞典空军的主要发动机供应商。

沃尔沃航空是罗罗、GE、普惠、德国MTU航发、法国赛峰集团的长期合作伙伴，经授权总装、大修军用涡扇发动机；生产民用飞机、运载火箭和导弹的发动机零部件。

2012年，沃尔沃航空（Volvo Aero）被英国GKN集团收购，成为GKN航空航天发动机系统分部。不过制造和大修业务仍在瑞典。

瑞典的坦克和战车：

瑞典现役的Strv122主战坦克就是德国“豹2”A5的升级版。“Strv”取自瑞典语“Stridsvagn”，意为坦克。

1995-2001年，瑞典采购了120辆strv122主战坦克。29辆由德国总包商KMW（克劳斯•马菲•韦格曼）制造，后续91辆由瑞典海格伦德公司总装，并负责升级160辆旧的“豹2”A4（瑞典型号strv121）。

海格伦德父子公司（Hagglunds&Sons）成立于1898年，最初生产家具。之后业务多元化，涉及铁路机车车辆、军用车辆、起重机和采矿设备等。

1972年，海格伦德家族将公司卖给了ASEA（瑞典通用电气，与美国GE无关，中文译名“阿西亚”，就是现在著名工程集团ABB中的“A”）。

2004年，海格伦德公司（Hagglunds）被英国BAE系统收购，成为BAE系统陆地与军备集团的子公司。

2023年，瑞典援助了10辆Strv122主战坦克给乌克兰。

海格伦德（Hagglunds）的另一个主力产品：CV90步兵战车。尽管母公司已成了英国BAE系统，但CV90还是十足的瑞典造：自己的车体、博福斯的40mm自动炮和斯堪尼亚（Scania）柴油机。

CV90步战车有17个衍生型号，累计生产了1400辆，有10个使用国，其中8个是北约成员国。

2023年，瑞典向乌克兰援助了50辆CV90-40C。有媒体报道称，乌克兰正与瑞典、捷克、斯洛伐克就合作生产1000辆CV90战车进行谈判。

BvS-10全地形车也是海格伦德公司的产品，广泛装备欧洲国家。美国也要买136辆，需要等到2029年才能交付。

截止2023年12月，英国援助了20辆、荷兰援助了28辆BvS-10全地形车给乌克兰。

海军舰艇：

瑞典有悠久的造船史，民用、军用造船业都很发达。悠久到什么程度？建于1680年的海军城卡尔斯克罗纳（Karlskrona）因是欧洲最古老、保存最完整的海军基地，与中国长城、凡尔赛、威尼斯一起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。

那里有瑞典海军总部和Karlskrona造船厂，该船厂也成立于1680年，1700年时（相当于清康熙39年）是瑞典最大的工业企业，当时员工达1100人。

科库姆造船厂（Kockums AB）成立于1840年。最初制造农具和火炉，之后生产铁路车厢以及炼铜、炼铁。在收购了Karlskrona造船厂等企业后，1900年成为瑞典海军的主要供应商，1920年开始建造大型货轮和油轮。

到1950年代，科库姆造船厂拥有了世界级的货船制造能力。之后随着欧美造船业向外转移产能，才有了日本1960年代、韩国1980年代造船业的崛起。

现在科库姆造船厂主要制造轻型护卫舰和常规潜艇。比如“维斯比”级护卫舰，它是瑞典海军继“哥德堡”级、“斯德哥尔摩”级之后的最新一级。使用了博福斯的57mm快炮、萨博的雷达、作战管理系统和KAMEWA的喷水推进装置。

另一个优先项目是A26型常规动力潜艇，它是瑞典海军新一代潜艇，旨在全面取代“哥特兰”级，形成全AIP化的瑞典潜艇舰队。

科库姆造船厂1990年代造的“哥特兰”级是世界上第一艘采用斯特林发动机空气独立推进（AIP）系统的潜艇，该系统可使潜艇水下续航力从几天延长到几周，之前只有核潜艇有这种能力。

1999年，科库姆造船厂被德国造船公司（HDW）收购，2005年又整体并入蒂森•克虏伯（ThyssenKrupp）。之后瑞、德双方在A26潜艇上的新技术应用、出口权益、成本分摊等方面逐渐产生矛盾，一度闹得很不愉快。

2014年，经过艰难谈判，萨博集团从蒂森•克虏伯手中买回了科库姆造船厂（Kockums AB），现在是萨博集团海事系统的一员。

美国海军“自由”级和“独立”级濒海战斗舰，从头到尾都有瑞典的产品：

舰艏主炮：两款使用的都是BAE系统-博福斯的57mm快炮。

搜索雷达：“自由”级使用的是德国亨索尔特（空客防务电子）的TRS-3D；“独立”级使用萨博的“海上长颈鹿”。

舰尾喷水推进装置：“自由”级使用4台瑞典KAMEWA，最高航速47节；“独立”级使用4台芬兰瓦锡兰，最高航速44节。

重点说一下KAMEWA（卡梅瓦），即瑞典“卡尔斯塔德机械制造厂”，1860年成立。最初是造纸机、制浆机生产商。之后生产船用螺旋桨，1979年推出喷水推进装置。

1981年，KAMEWA喷水推进装置首次民用：香港-澳门之间的喷射飞航。动力系统就是沃尔沃柴油机+KAMEWA。1999年，KAMEWA被英国罗·罗收购。

2018年，KAMEWA迎来一个里程碑：累计销售突破1万台，装备民用、军用船舶超过2800艘。这物件既不显山也不露水，小小的KAMEWA在水下做到了“遥遥领先”，却深藏功与名。

有时候你很难区分到底是无数个KAMEWA这样的厂商塑造了瑞典的国民性，还是瑞典的国民性成就了无数个KAMEWA这样低调、内敛却有着澎湃创新力的企业。尽管人群中总有人高声喧哗，但队伍前却有无数个KAMEWA在沉默赶路、越走越远。并不会回头多看你一眼。

2019年，罗·罗把KAMEWA卖给了挪威康斯堡集团（Kongsberg Gruppen）。尽管东家换了，但KAMEWA的研发、制造和服务仍在瑞典。

瑞典的核电与核武计划：

瑞典有自己的核电工业和服务体系，迄今已有77年的历史。境内有3座核电站和6个核反应堆，全国29%的电力是核电。瑞典目前在核电软件与服务领域处于全球领先地位。

1947年，瑞典成立国家原子能所（AB Atomenergi）；1954年，第一个实验反应堆R1投入使用。1960年，两个反应堆50MWth的R2和1MWth的R2-0投入运营，同时输出热能和电力。

1964年，AB Atomenergi、大瀑布电力（Vattenfall）、ASEA（瑞典通用电气）共同开发R3小型重水堆，向首都输送热量和电力。随后又开发了R4反应堆，同时启动核武计划，要求R4反应堆既要发电又要生产钚。

1967年，瑞典社会民主党政府宣布停止核武计划；1970年，瑞典放弃核武项目，R4反应堆未投入使用。

1970年代，瑞典原子能所（AB Atomenergi）完成私有化，更名为“斯杜斯维克能源技术公司”（StudsvikEnergiteknik AB）。此后，连续收购了德国、挪威、英国、美国等一系列能源技术公司，成为世界上技术最先进、业务最完整的核工业企业之一。

斯杜斯维克（Studsvik AB）目前是反应堆分析软件的全球领导者，软件在世界各地用于堆芯设计、分析和运营支持。主要业务包括核设施退役和防护服务；核燃料技术；堆芯及燃料分析软件；核废料管理及处理技术。

斯杜斯维克（Studsvik AB）在德、美、英、瑞士、中国和日本设有子公司。全球员工1800人。

2023年11月11日，萨博制造的Ymir-1卫星通过SpaceX的“猎鹰9号”火箭进入太空。萨博公司称“海上船舶通信将进入一个新时代。这是下一代自动识别系统（AIS）开发的一部分，采用甚高频数据交换系统（VDES），显著增加通信容量，让水面船舶随时连接陆地、海洋、空中和太空”。

另外在无人机、无人艇、反舰导弹等方面也都有顶尖产品，就不一一例举了。萨博（SAAB）能单独制造先进武器系统，还与全球七大顶级防务合同商都有深度合作，这种能力在全球范围内屈指可数。

以上就是瑞典军工体系的基本概况。是否大大出乎你的意料？

总结：

尽管军工体系强悍，但也只占瑞典经济的大约1.3%。很多企业要比萨博大得多，比如：ABB（总部在瑞士）、Volvo集团、爱立信、阿特拉斯•科普柯、山特维克、SKF集团、斯堪尼亚（SCANIA）、阿斯利康（总部在英国）等。即便是消费品，也有IKEA、利乐包装、伊莱克斯电器、哈苏相机、英孚教育、H&M等著名品牌。

没有以上在各自领域做到全球头部级的大企业，萨博也不可能在军工领域做出这番成就。这符合潮流、规律和逻辑。

瑞典能把最好的火炮、坦克战车、潜艇、航空发动机等企业卖给外国，也不怕被卡脖子，他们心可真是够大的。

总有人传播这样的观点：像瑞典这样的全民福利国家最终都养了懒汉。那么问题来了：难道是懒汉的工作效率最高、创造力最强、产品质量最好？

瑞典企业是否值得学习？这话也不大好说，分寸让人很难拿捏。因为企业总要经历“不听劝”和“劝不住”这两个阶段，古今中外概莫能外。你也不必为它们的结局扼腕叹息，感慨这个世界的荒谬性。其实相反，这才是这个世界的合理性。

不说了。不管是跟谁学，还是谁也不学，作为一家企业就应该少一些浮躁和狂妄，少一些不知天高地厚。这话总该没毛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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